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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文小说网 -> 玄幻魔法 -> 最后的大神通

正文 第十八章 牲畜的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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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乐正闻言,看了看白七,心虚地问道:“你确定?”    白七点点头:“机城虽大,可到底是个牢笼,逃无可逃,还不如主动认罪。我去认罪的时候自然会和你撇清关系。至于偷开神机的事情,反正当时一片混乱,没人认得出我们,我一人承担就好。我被收押进了官府,金有财和老鼠张就拿我没什么办法,到时候我再揭发他们合伙亏空钱粮的好事,不定还能戴罪立功。”    乐正长吁一声,像是如释重负,半晌又叹:“你就是个傻子。明明是个升斗民,偏偏长了一副要不得的傲骨,到哪里都格格不入。你要是听我的,认真跟我学做人,怎么会到今这个地步?”    白七惨然笑道:“你那套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神通,我真是学不会。”    乐正见白七惨笑,心下难过,也强挤笑容道:“其实你那么聪明,真愿意学有什么学不会的?我们这些生在无染坊的家伙,要什么都没有,空有一颗出人头地的心,但终归敌不过现实。我溜须拍马,见风使舵,只不过是自嘲而已。我只不过是行方便事,做笑脸人,把自己放在低位,处处与人为善,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讨一口饭吃。”    白七道:“在良馔司的这段日子我也时常会想你的这些道理。可就像你的,如今的机城人人行恶。这样一来,你所谓的与人为善只不过是助长了那些恶人的气焰罢了,和直接作恶又有多少分别?”    乐正急道:“分别可大了!要论作恶,金有财和老鼠张他们才是真的作恶,我算的了什么?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,求一口饭吃,从未存过害人之心!”    白七叹了口气,仰起头来望着空。这一晚的空阴沉晦暗,既无分毫月色,也无半点星光。    白七道:“我常常搞不懂,在这个城里,怎样才是善,怎样才是恶?为什么像金有财和老鼠张那样的恶人都过得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而那些在良馔司门口排队的人,他们大部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,什么人也没害过,却连本属于他们的一点点东西都要被人夺走?”    乐正道:“机城这样的事情多了去,谁又能得清楚?这都是命而已,你这么纠结干什么?”    白七道:“人们常常命,可命到底是什么?”    乐正道:“凡是无法掌控的事情,都是命。”    “我自幼读书,那些圣贤之书里都命由己造,岂有无法掌控的道理?“    “我早就跟你过读书不能读太多。那些书都是人编的,最好把念书的人都教成你这个傻样子,那就下太平了!你看你,饱读诗书,却混成如今这个鬼样子,连命也快丢了!”    白七沉默良久,又抬起头道:“我不懂你所的命,也不想懂。我原本以为自己什么都懂,什么都会,总想着要干一番掀的大事,结果却一事无成。不过至少我还懂得坚持二字,所以从打翻金有财的货那一刻,我就已经下定决心,从今以后,我只坚持做对的事情。”    “七,你怎么这么真,世上哪有什么对错?还不都是为了生存!”    “为了生存就可以夺走别人的口粮?为了生存就可以枉顾人命?那我宁愿还是死了算了!”    乐正拍拍白七的肩头:“不争了,如今什么都没用。只希望你此去投官还能留一条命,只要你能活着,将来咱俩有的是时间来讨论这些没什么屁用的大道理。”    白七望着空:“阿正,我一无是处,就只剩这么点坚持。如果这点坚持都抓住不,要这条命又有什么用?”    乐正叹道:“你怎么就是不懂?坚持并不是什么好事,做人要随机应变。你就知道逞英雄,只是苦了你奶奶……你放心,我一定会照顾好她。”    白七低声道:“奶奶有人瑞状作保,又有你照顾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    二人一时无言,不一会拐进了梦花街。    梦花街正在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派对,所有的街坊都在街上狂欢。照理梦花街又窄又,人口密度不是一般的高,搞起这种狂欢起来分分钟要踩死人。    但街坊们非常自觉地组成了一条长龙,首尾相接地形成了一个圈,里三层外三层地绕着,井然有序地沿着狭的街道,踏着慢三步,唱着流行曲,相当井然有序,竟然谁都没踩到谁。    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点东西,有的是个土豆,有的是把野菜,还有的干脆双手抱着个冬瓜,走一步,唱一句,啃一口,欢乐的气氛溢于言表。    二人没料到这个点街坊们竟然全都没睡,他俩不想叫人发现,便沿着街边低着头,贼头贼脑的往家里走。    走到乐正家门口,白七想起怀中的黑布包,见乐正家中无人,估摸着她娘亲也在街上狂欢的长龙里,于是跟着乐正进了屋,一把关上门问道:“差点忘了这玩意儿,你看看究竟是什么宝物?”    乐正见白七又掏出那黑布包,不禁跺脚:“你怎么还带着这惹祸的玩意儿?”    白七道:“刚才这么混乱,哪有时间去还?你不是把这东西还给金有财,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么?”    乐正急道:“现在还也晚了,你还不如直接把它丢了!”    白七道:“金有财看见我拿了这包东西就招呼着人追过来。一定是什么要紧的东西,我想拆开看看。他这么紧张,不定这里便是关键的证物,可以定金有财和老鼠张的罪。有这东西在手里,金有财应该拿我没什么办法。”    乐正想了想:“你倒也不是完全的傻。”    白七掏出黑油布包放在桌子上。乐正把平日里刮脚的剔骨尖刀拿来,割开了上面的绳子,心翼翼地打开了黑油布。黑油布的正中躺着一块红润润,软乎乎的东西,散发着一股腥气。他从未见过这样东西,便想问乐正,却看见乐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块东西,好像是见了活鬼。    半晌,乐正舔了舔嘴唇:“这是肉,牲畜的肉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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